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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來到這世界之前,你拿到的是一個奇爛無比的人生劇本,你是否愿意走一遭?如果來到這世界之后,你發現牌桌上的自己,手持一把壞牌,又會以怎樣的態度繼續?美國作家塔拉·韋斯特弗在她的自傳體小說《你當像鳥飛往你的山》中,真實地回顧了自己從垃圾堆里爬出來,一路披荊斬棘,考入劍橋大學和哈佛大學,徹底扭轉命運的人生逆襲經歷。她逃離大山,沖破自己的固執和狹隘,用教育打開了新世界之門,也最終收獲了真正意義上的獨立、幸福和自由。這本書一經出版,便立即登上《紐約時報》暢銷榜。而從塔拉的真實人生故事中,我們也不難看出:一個人之所以內心強大,活出幸福和自由,不是因為良好的出身,不是因為殷實的家境,而是因為她擁有重塑自己的4種能力。
戰勝內心的恐懼
塔拉從小生長在美國愛達荷州的山區,父親患有嚴重的躁郁癥,母親則毫無主見,一切唯父親馬首是瞻。塔拉的父母是保守的摩門教徒,他們不相信現代科學和教育。這也導致塔拉從小生病就沒去過醫院,更沒進過學校學習。她從7歲時就被父親拉去廢品回收站幫忙做事,有一次,她被一個巨大的殘骸物擊倒在地,差點喪命在父親的鏟車下。在那種嚴酷的環境下,塔拉也曾目睹過哥哥們身上被割破、燒傷,甚至還有被割斷手指的場景。童年時的塔拉一度幻想,充滿魔幻的垃圾場是惡魔與巫師、精靈與暴徒斗爭的游樂場,而如今她才發現,這里如煉獄一般,處處都是恐懼。除此之外,這個家庭還充斥著暴力、輕視女性等種種問題。哥哥肖恩喜怒無常,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和人格障礙,他時常侮辱塔拉是妓女、黑鬼等,甚至會抓住塔拉的頭發,把她的頭按進馬桶。哪怕等塔拉上了大學,肖恩也總是會以跟她鬧著玩為借口,對塔拉變本加厲地施暴,而塔拉也不止一次地夢到被肖恩殺死。這一樁樁痛苦往事,像一把刻刀,在塔拉自卑又敏感的心里劃下深深淺淺的傷痕,肖恩一度成了她的夢魘。俞敏洪說:
當你恐懼的時候,所有的門都為你關上了。
很多時候,打敗一個人的不是面臨的困境,而是心中的恐懼、挫敗感和不自信,這是長期壓抑內心無法釋放的低能量。這些低能量塑造并扭曲了認知,成為一個人理解世界的方式。塔拉充分意識到了這一點,在這種無形的重壓之下,她沒有被折斷,而是憑借著一股子韌性,帶著恐懼上路,戴著鐐銬起舞,開始一點點地讓灰色的命運綻放生機。
不動聲色地努力
垃圾場的轟鳴,家庭的喧鬧,肖恩的野蠻,父親的跋扈,塔拉無數次想要逃離。考入大學的哥哥泰勒成為塔拉黑暗里的光,在泰勒的影響下,塔拉決定去考大學。她捧起本,利用碎片時間不動聲色地埋頭自學,她偷偷學習三角學,學習物理,她始終相信這扇門外是一個規則而理性的世界。在經歷第一次考試失敗后,塔拉沒有氣餒,而是繼續埋頭攻讀,通過再戰,她終于收到了楊百翰大學的通知書。塔拉進了大學后,面臨著更大的挑戰。由于她從沒受過學校教育,沒有詞匯積累,不會寫論文,連最基本的作業都難以完成。她也因為經常提出一些很幼稚的問題,被老師誤以為故意搗亂。塔拉遭到了老師和同學們的嫌棄,讓她一度覺得上大學是一個錯誤。她的內心雖有動搖,卻始終不曾放棄。為支付房租,她忍著胃疼,每天清晨4點去做保潔工作。為通過考試,她每天熬到深夜,揪著頭發對著課本苦思冥想,鉆研筆記。她強忍著被肖恩折斷腳趾的疼痛,一瘸一拐卻堅定不移地走向考場。因為受過更多的苦,就不怕學習的累,因經過太多磨難,所以珍惜每一個學習機會。通過不斷努力,她以優秀畢業生的身份,被推薦去了劍橋大學攻讀碩士學位。通過不斷努力,她從一個保守的摩門信徒,變成了一個精神自由的學術精英。楊熹文說:
人生是個厚積薄發的過程,我愿意通過不斷地學習,看到每天進步著的自己,一點點去靠近那些看似遙遠的夢想。
而塔拉的每一次努力,都在雕刻自己,每一次堅持,都在讓生命向下扎跟。只有不動聲色去努力,才會有默默沉淀后的厚積薄發;只有堅持不懈去付出,才會在歲月磨礪中熠熠生輝。命運攥在自己手里,是渾渾噩噩于人海,還是活出獨一無二的精彩,完全取決于你自己。
學會獨處
塔拉剛進大學時,她的孤獨,緣自固有認知與現實世界產生了激烈的沖突。在死板的環境下長大的她,剛進大學時認為穿露膝蓋短裙子的女孩就是放蕩,安息日去看電影就是不敬;她甚至上完廁所從不洗手,耳朵疼卻不敢吃止痛藥,不知道什么是“大屠殺”,沒錢交學費卻堅定地拒絕政府的補助。同學們紛紛對她投來鄙視的眼神,視她為怪胎,她總是孤孤單單地獨來獨往。孤獨的塔拉開始從書中尋找慰籍,她通過學習了解現代文明,逐漸縮短與同學的差距,并重新給自己定義,開始像正常人一樣去生活。獨處是上天饋贈的禮物,孤獨也是一個人最好的增值期。那些焦慮的情緒漸漸化為平靜,那些困擾你的聲音也會慢慢沉靜,塔拉在獨處中找到了自己的節奏,也讓她對許多事物有了自己的理性判斷。當然,塔拉的孤獨感,一是來自校園,二是來自原生家庭。當覺悟的塔拉開始向父母揭發肖恩的罪行,頑固不化的父母卻認為她被魔鬼附體而出現幻覺,她也開始被全家人孤立。但塔拉在這些被孤立的日子里,觸摸到內在的一種真實,她堅定不移地捍衛真相,堅定不移去追求自己的信仰和真理。她重讀了休謨、盧梭、史密斯和穆勒等先賢佳作,踏踏實實進行學術研究,努力去解開家庭的“未解之謎”。花了一年時間,她終于完結了論文初稿,收到了劍橋大學博士錄取確認函,她開始建立全新的生活方式,折磨她多年的困惑也終于有了答案。從來就沒有一蹴而就的成功,所有成就背后,都有常人體會不到的孤獨和艱辛。那是落寞之后的不甘沉淪,是哭過之后的一種徹悟刷新,是蟄伏在暗夜里的一種堅持,是破繭成蝶前涅槃般的疼痛。馮驥才說:“平庸的人用熱鬧填補空虛,優秀的人以獨處成就自己。”人生就是一場寂寞的獨行,在無人問津的日子里去精進,在緘默的時光里去蓄力。你不必努力合群,亦無須仰望權威,你靜心地修煉、默默地沉淀就是生命當下最好的樣子。
放下內心的執念
溫德爾曾說:
一旦思維得到擴展,思想就再也不會回到原本狹小的領域。
而獲得新生的塔拉,當與原地踏步的家人觸碰時,也經歷了這種“回不去”。每當塔拉千方百計暗示肖恩是個暴力狂,尋求家庭的支援時,父親就對她大吼:“難道你從劍橋回來就是為了讓家里雞犬不寧?”父親永遠保護著他,母親則是一言不發。肖恩認為塔拉背后捅他刀子,打電話辱罵咆哮,并威脅要雇人殺掉她。在肖恩的威脅下,在父母畸形的偏袒中,塔拉的姐姐奧黛麗,竟然選擇與她斷絕姐妹關系。全家人一致認為塔拉遠離了上帝,被魔鬼撒旦控制,會把一家人都毀掉。而讓人感到矛盾且哭笑不得的是,盡管與塔拉觀念相悖,父母還是計劃著讓她重返皈依,為她驅魔,盼著塔拉重生。父母對她的“愛”一直都存在,只是太過畸形。塔拉不愿意斬斷與父母的血緣羈絆,但是,家庭是最難理清的是非的地方,父母還是那個父母,可她早已不再是曾經的自己。很長一段時間,塔拉的精神都處于一種嚴重的分裂狀態,她怯懦、崩潰、自我懷疑,每天通過看電視來麻痹自己,經常晚上歇斯底里地哭笑,跑到大街上大喊大叫。通過心理治療,她才意識到:新的教育理念和認知早已植入她的信念系統,與原生家庭割裂是她不可避免的宿命。成年后離開父母是一種必然,真正的家庭關系也存在著離合需求,你拿著的是自己的人生劇本,而不是父母的續集。經過痛苦的掙扎后,塔拉終于擺脫了負罪感,決定真正地與父母告別,與自己的內心和解,堅持做自己。正如塔拉在接受采訪的時候所說的那樣:
你可以愛一個人,但仍然選擇和他說再見。你可以每天都想念一個人,但仍然慶幸他不在你的生命中。
有種情,只適合懷念,可以換一種更遠的距離寄去緬懷。不必靠得太近,也不必譴責自己。當太陽太過灼熱,我們選擇轉身擁抱月亮,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忘記或背叛了太陽曾經的溫暖與光亮。放下負擔,你才能奔向新生命。
寫在最后
塔拉通過自我拯救,掙脫了原生家庭的枷鎖,一步步走向開闊的人生天地;她通過教育探索人性,通過更新認知重塑自己,努力實現人生的蛻變和逆襲。林清玄說:
人也要像珍珠貝一樣,養成重塑傷口的本事,轉化生命的創傷,使它變成美麗的珍珠。
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,有碩果累累的豐景,也有滿目瘡痍的荒蕪。只有放下執念,經過摧毀后重建,才會遇見全新的自己。只有學會獨處,不斷地向內探索,才會找到自己的歸宿。只有戰勝恐懼,困境中有盼望,失望中有信念,才能找回快樂,找回生存的魄力與勇氣。